内容来源:本文为胡华园长在2019年HOPE幼教创新大会上的发言,主题是《“生活化课程”——行走在儿童与文化之间》。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必须平静一下。因为我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去年我好像是为我自己流泪,而这次我特别想为他们流泪。因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如果没有那种所谓的大爱和那种人类命运体的那种概念的话,你是不可能做出美好的教育的,所以我刚才无数次落泪,半天情绪平静不下来。这也是我听过的最棒的演讲,谢谢李教授。
其实我想我们做的是同一件事情,只是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在做。其实我们会注意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我们现在中国人谈教育的时候,一谈就言必谈美国,甚至现在当然又转了风向开始谈北欧,我们好像又换了一个时髦的点。
但是,我想我们自己能做什么?当然我刚听李教授讲的时候,他从哈佛来,但是他们却把触角伸到了中国最边远的农村。实际上这给我们带来很强烈的一种对比和一种思考。我无意评判什么事,我只是在讲我的感受,我的感受就是我在我们的课程里经常在讲一句话叫感受是灵魂的语言。如果我们仅仅讲一些大家听起来都认为对的道理的话,那是你的脑子在讲话,不是你的心灵在讲话。所以刚才我在想我们的心灵被震撼的时候,我也在想我们能做什么?
作为一个儿童教育工作者,可能很多人也很了解我们的背景,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幼儿园的园长,也是一个大学的老师。十几年前,作为一个大学教师,我创办了一所幼儿园。15年过去了,我们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当然我想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我们最终把我们的探索做了一套可供参阅的这样一套书《幼儿园生活化课程——回归传统、自然与本真》。
其实很有缘的是这套书昨天才刚拿到手,所以今天好像砚君他们那儿是在做这个书的售卖和链接。所以,这个书到底讲的是什么?这15年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是如何思考的?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国内有两个非常有影响力的公众号,这两个公众号的粉丝数量加起来十几万,应该说目前国内的同类幼儿园,我们的关注人数是非常多的。
我今天想讲的"课程行走在儿童和文化之间”,只是我思考中的一个部分。
那么我想我为什么要讲这个话题,就是我们的课程实际上,它是和文化相关的,那么人类的文化说起来是一个特别大的概念,我昨天在录制一个音频的时候,我说课程、文化和哲学其实都是我们构建课程背后的一些思考,但是文化是能够让我们站得住的地方,因为它是一个很大的平台。
所以,如果你关注我们的公众号,你会知道我们的课程包含着中华文化的脉络,也包含着人类文化中特别美好的那些精粹。比如前几天,简楚瑛教授到花草园去,她说很喜欢我们这个标题,这个标题叫“大地休息了”。我们没有说冬天到了,也没有说现在我们要对冬天展开认识,没有,我们只是说大地休息了。她问你是喜欢朴门吗?我说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很喜欢。这个灵感是从《自然之门》这本书中得来的,作者是一个很喜欢自然的美国人,然后他常年住在自然里,和自然互动,然后他自己的身心律动都和自然产生了某种共鸣。
所以我就在想,我们在编织这个课程主题的时候,能不能选用和自然、文化相关的词汇,然后又能契合儿童的学习。有很多人一直在讨论,有人是儿童中心论或者儿童论的支持者,就是说儿童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们今天要做的就是解放儿童,但是我觉得不够。为什么?如果那样的话,还要教师干什么?还要教育干什么?而教育是做什么?我们现在又说应该从一种状态中摆脱出来,那么好的教育应该是能看到儿童,但是依然要用文化的力量去影响儿童。
我觉得每个儿童教育工作者都应该是一个浪漫主义者。我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爱浪漫的人,比如做的每一个东西都是唯美的,然后每天都在那些浪漫主义中思考一些哲学问题,包括很轻易地就被一些东西打动了。我觉得每一个学前教育工作者都应该是一个教育的浪漫主义者,只有这样的话,你才能够跟儿童一样,触摸到和闻到他们身上那种非常独特的东西,而不是我们都知道的东西。
我们都知道的是什么?我们都知道的是儿童的认知,知道他几岁会怎么样,而儿童的情感、儿童的精神领域,甚至儿童的灵性的样子,我们的描述涉及得很少。
所以这两天我在整理我过去写的东西,我突然就找到了一个词,就是我们最开始了解儿童的时候,有人说我现在观察、记录有很多办法,但是这些办法应该如何来用?找到那个地方,你就认为你是在真正地观察儿童?当时我就提了一个词叫动情点,就是儿童在观察事物的时候,他在动情吗?
如果他动情了,说明你跟他的心灵是对应的。你们是在同频共振,如果他不动情,你仅仅是观察了他,然后你把你的想法强加给他,你不能说你是一个真正的学前教育工作者,这是我的一些想法。
刚才我说我们的课程就是这样,我们想站在一个文化的平台上和儿童对话,来用文化的力量影响他,因为教育是一段旅程,他让儿童在这个旅程中能够找到自己内心的诗和远方,也能够真正的成为那个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