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小学生网络游戏成瘾的问题与对策研究

固原市原州区师资培训中心 王志龙

摘  要：通过对一名六年级小学生从喜欢玩游戏到游戏成瘾这一“渐变”过程的个案考察发现，引起青少年网络游戏成瘾的原因是多维的、复杂交织的，既有成瘾者的个人因素，也有家庭、学校、同伴等环境以及游戏本身的因素，且较低的学业成绩与网络成瘾之间会产生相互强化作用。由于青少年对网络游戏认知的局限性，在态度上与成人存在玩与做、消耗生命与发展兴趣、自甘堕落与自我实现的巨大差异，致使成人在对待游戏成瘾者时难免会出现无法控制情绪、打骂等过激行为，使矫正变得愈加困难。因而，对于游戏成瘾者的矫正既需要家庭成员做到及时发现、宽容理解、积极疏导，学校教师也需要通过变革课堂教学提供多样化教育满足学生对差异化教育的需求，更需要国家通过立法，规范、限制未成年人注册成为网游主播等途径协同引导。

关键词：小学生；网络游戏成瘾；对策、协同教育

一、引言

随着现代社会信息化网络的发展，网络游戏因其特有的虚拟性、互动性、智力性、趣味性和挑战性，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中小学生参与其中。一方面制作与设计精美、种类繁多、玩法多样的网络游戏被不断开发出来，并受到玩家的支持与追捧；另一方面网络游戏被看作是腐蚀青少年的“精神鸦片”^[1]而备受批评，其正向功能，如网络社交、娱乐、学习等常常因青少年的过度沉溺而被遮蔽，网络游戏也因其对青少年的身心产生一定程度上的伤害而备受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从已有的研究来看，网络游戏成瘾被定义为“一种无法控制的、过度的以及带有强迫性并会导致社会或情绪功能受损的网络游戏行为。”^[2]从发生机制看，研究主要以心理量表为测量工具，在大规模调查的数据基础上，利用统计软件分析结果，重点关注了网络游戏成瘾者的人格特质^[3]、动机^[4]、情绪等个体因素；同伴^[5]、家庭^[6]、学校^[7]等环境因素；沉浸感^[8]、控制感、网络社交等网络游戏本身的因素等，但缺乏对网络游戏成瘾者成瘾过程的个案考察，其研究结果对于教育实践中矫正青少年从玩网络游戏到成瘾这一“渐变”过程，缺乏相应的实践指导性。因而，本研究以一名留守小学生王希（化名）为个案，旨在探讨以下问题：王希玩游戏成瘾的过程是怎样的？他对网络游戏有什么样不同于成人的认知与看法？他在游戏成瘾前后家长分别采取了哪些教育方法与措施？这些教育方法与措施对王希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二、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王希是一名正在读六年级的学生。这个孩子在1-3年级时学习成绩在班里处于中等水平，从四年级开始到六年级，学习成绩开始一路下滑。王希家居住在农村，距主城区35公里。王希家里共有6人，爷爷、奶奶、父母及一个6岁的弟弟，经济状况在当地属于中等收入水平。爷爷、奶奶是农民，主要负责干一些农活及家务；父母亲农闲时外出打工，农忙时在家务农；父亲是高中文化程度，母亲是初中文化程度。

  （二）研究方法

研究主要关注王希游戏成瘾的过程，以及成人与王希对网络游戏的不同认知等深层次原因，因而笔者选择了质性研究中的正式访谈、非正式访谈法。对王希及其父亲分别进行了4次访谈，地点选择在王希家的主房（农村招待客人的房屋），对王希班主任刘老师的2次访谈，地点都选择刘老师的办公室，每次访谈的时间约为40-60分钟，经访谈对象同意对每次访谈进行了录音，并借助王希QQ中的“说说”、纸质留言、家长与王希、刘老师的微信、短信记录作为补充收集材料的方法。 

三、王希游戏成瘾的原因与过程

按照王希父亲的说法，王希起初玩游戏的原因主要有两条：一是孩子学习比较紧张，他会允许孩子在周六或周日玩1-2个小时，放松一下；二是孩子写作业时经常要用手机查资料，但是在孩子使用手机时没有监管好。这两个原因也在对王希的访谈中得到了证实，因为王希有时会在利用手机查找答案的间隙反锁房门偷偷玩一下。但王希表达最多的观点是“我爸爸一直在外面忙，从来不陪我玩，我一提到玩，他总是说没时间，你自己玩。”也即是说王希最初玩手机也是对缺少玩伴而打发时间的一种弥补手段。而刘老师提出了另外一种说法：“我觉得王希是个很热心、懂事、善良的孩子，他在我们班的朋友很多，王希玩游戏成瘾，我觉得是家长管的太松了。”但王希父亲对这一看法并不完全认可，他说：“在家里，我对王希管的还是蛮紧的（管理较严格）。”因而，王希玩游戏成瘾的原因还有待于对成瘾过程的考察。

随着“微信”的广泛使用，也便于父母监督子女家庭作业的完成情况，教师经常会在“微信群”布置家庭作业，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学生接触手机的借口与机会。在王希四年级的第一学期，随着课程作业难度的加大，有许多拓展方面的试题王希不会做，王希父亲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辅导，孩子为完成作业，就经常向父母索要手机，并通过“作业帮APP”查找答案。在王希父母外出打工的时间段，王希父亲为了孩子查作业题与联系的方便，便买了一部新手机放到了家里，这一做法也给王希长时间玩游戏提供了机会。当王希父亲发现孩子并没有单纯使用手机查作业后，每当王希使用手机时他就坐在旁边监督，有时还会偷偷搜查王希书桌、书包，而这一行为也使父子之间的矛盾开始激化。王希真正迷恋手机游戏始于六年级第一学期，王希偷偷拿了家里的旧手机在晚上玩游戏，被王希母亲发现，在严厉批评的同时没收了手机。但是在王希不断逃学的情形下，王希父母选择了妥协，允许王希拿手机，只是口头要求他在上学期间一定不能玩游戏，王希答应的也很痛快。但王希经常晚上打游戏，白天在教室睡觉，并引起老师更多、更强烈的批评与指责。可见王希玩游戏成瘾的原因是复杂的，既有家庭教育中缺乏沟通、方法简单粗暴的原因，也有学校教育中挫败感带来的自卑与无望，更有游戏本身的魅力，诸多原因交织在一起，网络游戏就成为王希逃避学业、寻求自我价值的最佳途径。

四、王希与家长、教师对网络游戏的不同认知

（一）“玩”还是“做”

伽达默尔认为“游戏就是具有魅力吸引游戏者的东西，就是使游戏者卷入到游戏中的东西，就是束缚游戏者于游戏的东西。” ^[9]因而，对于网络游戏，王希父亲和刘老师提到最多的一个字是“玩”，但王希不认可这种说法，他认为“干”或“做”更合适，王希说：“在他们眼里，我做网游主播就是玩游戏。网游主播同样可以挣钱，也可以是我的职业。我只是想真正静下心来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做每件事的目的只为讨好别人。”也可以说在家长和老师的眼里，王希的行为是“玩游戏”或“网络游戏成瘾”，但在王希眼里是正在干一番事业，也即是说，“游戏活动具有一种独特的自成目的性，它不允许游戏者像对待一个对象一样去对待游戏，因为只有当游戏者全神贯注于游戏时，游戏活动才会实现它的目的。”^[10]很显然，在家长、教师与王希之间，对网络游戏都失去了一种客观审视的“价值中立原则^[11]”。

（二）消耗“生命” 还是发展“兴趣”

王希玩游戏成瘾之前，王希父亲对游戏几乎一窍不通，后来通过网络对游戏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但他依然坚持认为：“小学是一个打知识基础的关键时期，一旦基础没打好，孩子的前途就毁了。更为重要的是，他晚上玩游戏，上课睡觉，把学习除外，对身体健康伤害也是很大的。” 从王希父子之间的交流（微信或短信）来看，短信（微信）只是王希父亲单方面的沟通，王希没有相应回应。王希说：“我从来不看他发的短信，他不理解我，也不理解直播，我现在做主播，就是趁早积攒一些人脉，我将来做的时候更容易一些，而且我非常享受（做主播）。”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暗合了“只有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是完整的人”^[12]的说法。

（三）“自甘堕落”还是“自我实现”

刘老师说：“孩子六年级了，学习比较紧张，周末适当让孩子玩一下游戏可以缓解压力，尤其是学习成绩不是特别好的孩子，他在游戏中会寻求一种成就感、刺激感。”王希父亲也认为学习成绩的优劣可能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如果孩子的学习成绩比较差，老师的批评就会比较多，孩子的挫败感就更多，也就越容易产生自卑心理。王希也曾在给父亲的留言中这样说：“说真的，我早就堕落成一个人渣了，你信不？好笑吗？你生了一个废物。除了我没人知道我现在心里多黑暗，要么把手机还我，晚上写作业别管我，要不就退学，你自己选！反正命是你给的，好好玩吧！”王希说上课的时候好像老师都是针对他的，而且有一次作业，他错了三道题，但老师让他把所有题目抄三遍。为了验证王希的说法，笔者查看了王希的作业，确实如王希所言。但刘老师对此给出了不同的说法：“估计有老师会这么做，但肯定是出于好心，况且如果连老师的这么一点批评与惩罚都接受不了的话，那他将来在社会上还怎么生存？”也即是说，不仅在老师和家长的眼里，王希的行为属于“自甘堕落”，而且在王希心里也会出现一种矛盾的心态：一方面自我堕落感强烈，另一方面又以未来可能的成功做心理安慰。网络游戏对青少年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游戏任务的自我交付实际上就是一种自我表现，而自我表现就是这样导致游戏者仿佛是通过他游戏某物即表现某物而达到他自己特有的自我表现。”^[13]也即是说，正是在学业成绩方面没有成就感或少有成就感，网络游戏就成为王希实现一种完全平等、自由的精神对话，进而实现自我的最主要途径。

五、家长所采取的教育方法与实效

（一）网游成瘾前：陪伴少，监管缺位

从王希父亲的说法来看，在王希小的时候，由于王希父亲还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好的父亲，因而在王希的成长中，经常会出现打骂的情形，为此王希父母偶尔也会吵架。农忙时节，家人更是没有时间陪伴，都是王希一个人在家独自看动画片。到王希六年级之后，王希父亲为了让孩子上一个比较好的学校，暂时放弃了外出打工的计划。但在王希写作业的时候，父亲更多的时候只是问一下写完了没有，也不会进行检查，按照王希父亲的说法：“检查作业是孩子自己的事情。”在六年级第二学期，王希玩游戏的时间也逐渐增多，孩子做作业时遇到的有些问题，王希父亲也不能很好解答，起初是王希父亲帮着查，但问题增多后，王希父亲就让王希自己查，也出现了王希父亲忙自己的事，而王希关上门自己先玩一会，到9点的时候，王希就会说作业写完了，但事实上并没有写完，等父亲一走，他才开始写，使熬夜写作业成为一种习惯。王希较少的睡眠时间使课堂接受、记忆的能力大大降低，学业成绩也出现了下降，而下降的学习成绩使王希烦恼的同时对游戏出现了更强的依赖，也可以说，较差的学业成绩与玩游戏之间出现了相互强化的情形。

（二）网游成瘾中：简单粗暴而又不断妥协

在王希网游成瘾的最初阶段，当王希父亲发现孩子（晚上12点之后）玩游戏时，他不仅严厉地进行批评，还会没收手机，王希的反抗也不是特别强烈。但王希父亲并没有深入地与儿子进行对话交流，错过了解开王希“心结”的最佳时期。按照王希的说法，一方面父母在有了弟弟之后，对他的爱少了；另一方面是对父亲多年来打骂自己，积累怨恨的集中爆发。在开学前的几天，王希父亲发现王希的假期作业只做了不到一半，而且王希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在玩游戏。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王希父亲动手打了王希，并将王希从家里赶了出去。这一次王希来到了村外的悬崖边，也吓坏了王希的父母，并再次妥协：只要上学，玩游戏可以，只是玩的别太晚了。此后，王希玩游戏的频率与时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增加，王希父亲对儿子的期望也变成了“他只要活着就行了”。但是，从王希父亲内心的期望来看，他无法接受孩子在年龄尚小的时候就整天待着家里打游戏的现实，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并再次出现“父亲打骂—孩子出现极端行为—妥协”的循环情形，使这一问题的解决变得更加棘手。

（三）网游成瘾后：控制情绪，寄望于自我反省

恰恰是在王希父母的不断妥协之下，王希玩游戏的频率与时间更是有增无减，但父母又无可奈何，有时玩的太迟了，王希第二天也就不愿意上学，于是王希父亲与班主任刘老师的短信交流几乎全变成了请假信息。王希父亲一方面不断地给老师请假，另一方面也在不断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特别怕孩子出现极端的情况，而且更多地寄希望于王希的内省，下面王希父亲发给王希的短息很清晰地体现了他的这种期待。“我一直在等，等着你知道上进，明白事理的那一天，但是你一直把学习当作完任务，做作业应该查那些不会的，而不是不经思考就查，你自己想一下，除了上课和写作业，你把书多读过几遍？不管做什么事情，没有人随便就能成功，学会给自己留下后路，生活总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晚上早点睡，我希望你也能遵守时间！因为我看得多了，就不想让不好的东西把我那么优秀的儿子给毁了，其实我更希望是我一直在冤枉你，而你正在干一件大事（网游主播）！”（2018.11.4,01:16）（摘自王希父亲发给王希的短信）

从王希玩游戏到网游成瘾这一“渐变”过程中，父母所采用的教育方式来看，一是王希父母缺乏对孩子所玩游戏正向功能的清晰认识、缺乏足够的重视，在价值判断上无法保持中立，也未采取相应的正面疏导；二是在教育理念上前后不一致，缺乏连贯性，方法上由简单粗暴到不断的妥协，给了王希反抗的理由和空间，使问题进一步严重化。三是父子之间的简单说教替代了对话沟通。因为在网游成瘾矫正方面，影响因素是复杂的，需要依据孩子的个性、行为表现、父母的态度、情绪控制、父母对待子女网络游戏成瘾的方式等方面密切相关。

六、对策研究

一是提高家庭教育的水平与质量。首先，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家长是非常必要的。可以说教育人是世界上最难的一件事，但是很多父母在完全没有教育子女的知识与能力的情况下，就已经使成为父亲或母亲成为一种事实。历史地看，由于过去社会政治、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也相对较低；但在现代生活中，劳动与技术密集型工作对从业者的要求越来越高，也推高了人们对教育需求的预期。对现代父母来说，时代变迁的步伐越来越快，微信、抖音、快手以及现代新媒体对青少年充满各种诱惑，物质环境的改观与精神环境的空心化使教育子女的难度也相应增加，这就要求父母也要不断学习，力求做合格家长。其次是能控制不良情绪。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控制不良情绪是非常重要的，情绪控制说起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并非易事。对于父母亲来说，从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总是充满期望而无法容忍孩子的错误，比如孩子吃饭、写作业慢了会骂、甚至打，总之，子女一切不合大人理念的行为都会受到严厉批评。而在孩子对网络游戏出现成瘾症状时，更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刚刚没收掉手机或家里断网时，孩子的情绪会出现极度失控的情形，会以打砸手机、电脑、家用电器等物品来发泄，但父母既不能打，也不能骂，避免孩子出现极端行为，如绝食、自杀等。进行疏导也需要选择在孩子情绪相对稳定后进行。在父子或母子之间其中一方如果出现无法控制情绪的情况下，另一方一定要保持克制，站在孩子的立场上，试图理解孩子的遭遇与周遭的环境，也能使孩子觉得生有可恋，不至于出现极端情况，也即日常生活所说“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这截然不同于平时所说父母观念保持一致。再次，父母与子女要多交流对话。作为父母要及时发现孩子出现的问题，尽量与孩子的兴趣保持同步，对游戏保持客观中立的认识，也即是说一旦发现孩子喜欢某一款游戏，需及时对该游戏的升级模式等进行研究，在与孩子共同交流的过程中保持共同语言，且不断进行正面引导，鼓励孩子积极参加各类户外活动。

二是变革课堂教学，使学校成为有足够吸引力的学习场所。虽然现代传播手段与新媒体的变革给个体的进修学习提供了多种可能，但要利用好这种资源并最大限度地发挥好个人潜能，个人就必须掌握高质量的基础教育的一切基本知识。理想的情况是，学校理应成为更能吸引学生的场所，进一步赋予学生学习的兴趣和乐趣、学会学习的能力以及对知识的好奇心，并向他们提供真正理解信息社会的钥匙。但现实情况是，学校以学业成绩为标准进行评价时，教师的工作依然会以传授知识为主，而不是以“陈述问题的方式介绍这些知识，把它们置于某种条件下，并把各种问题置于其未来情景中，从而使学生能在其答案和更广泛的问题之间建立一种联系。”^[15]这一倾向也致使现代教育发展步履蹒跚，难以适应青少年对多样化教育的需求，使学习成为一种无聊、无趣、烦人的活动。尽管每个人的天赋与兴趣各不相同，他们不可能从学校或社区的教育资源中获得同样的好处，也可能因为学校不适于发挥自己的才能和实现自己的愿望而处于困难境地，并因其行为的偏离而成为教师眼中的“问题学生”。因而，作为教师，还需要对处于不利境地的学生给予更多的尊重与宽容，提供多样化发展的路径，能使每个人的潜在才干和能力得到充分发展。

三是加强网络游戏监管。近年来，我国网络游戏行业发展迅速，市场规模不断扩大，游戏玩家增多，且低龄化趋势明显。网络游戏行业粗放发展的模式引发了不少乱象和问题，尤其饱受诟病的是网络游戏中充斥的暴力、色情内容，严重影响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青少年沉迷网络游戏问题已经成为事关千百万家庭和睦幸福的大事。因而，加强网络游戏监管已是大势所趋。

总之，小学生网络游戏成瘾的因素是多元的，学生个人、家庭、学校和社会、同伴群体等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要解决这个问题，无疑需要各方面的协同教育，各方形成合力，才能为小学生营造良好的学习生活氛围，培养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帮助他们真正成长为国家建设的栋梁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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